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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社交恐怖的少年阿霖说起

来源:随州东方启音特殊儿童康复中心时间:2022/12/28 10:13:45

  1.阿霖的故事

  初接诊阿霖是在新冠疫情发生前。9岁阿霖由父母带来看诊,主诉是:阿霖暑假结束开学时情绪低落、早晨醒来总说身上不舒服,不想上学,经父母劝导,可勉强纠结中返校。不过,总隔三差五提出不想上学,后在父母“威逼利诱”下,倒也没辍学或中断上学。

  校班主任反映,阿霖是个较安静乖巧的孩子,学习成绩中等,就是不善交友,上课极少发言,不愿参加集体活动,也不愿上体育课,无违反校规行为。

  放学回家,阿霖一般都可独立完成作业,喜欢闭门自娱自乐,不愿出门参加任何集体活动,如同学聚会或是父母应酬的饭局,甚至也拒绝父母带他出去旅游或参加体育运动。鉴于这种症状和父母的描述,我做了“学校恐怖症”的诊断,除予心理咨询和指导外,建议小剂量用点抗焦虑药,但父母担心副作用,未同意开药。其后的情况不详,我估计阿霖维持返校仍会有困难,再来求诊是早晚的事情。


  较近,阿霖的父母单独来求诊,说已上初二的阿霖拒绝上学一个月了,反复劝说、讲道理和求老师来家访,阿霖一概拒绝,甚至发飙扬言“再逼我上学,我就死给你们看!”。

  母亲说,疫情期间,阿霖断断续续上网课,间或上学、仍有抵触,中断回校的次数越来越多,较近干脆拒绝上学,宅家足不出户,昼夜颠覆,天天无所事事,令父母焦虑和绝望。

  父母还拿出老师反映阿霖在校情况的书面报告:“阿霖不善社交、行为退缩、从不举手发言,常低头掩面,回避与老师对视。老师提问则会引起阿霖的紧张、脸红耳赤、张口结舌,甚至浑身发抖。校医曾建议休学几周,家长不同意,催阿霖继续上学。平时,阿霖学习成绩说得过去,遵守课堂纪律,一放学就独自匆匆赶回家,未见其他违纪行为”。

  看来,阿霖目前的情况,完全符合“社交焦虑症”或是“社交恐怖症”的诊断了。为此,我给阿霖父母做了详细咨询与指导建议,并给阿霖开了些抗焦虑和助眠药物,他俩不置可否地转身离去,至今没有任何反馈。顺带一句,阿霖父母身上亦可看出极度焦虑型的人格特质。

2.社交焦虑症

  社交焦虑症(SAD)与社交恐怖症通用,是焦虑障碍的一个类型,且青少年中高发。顾名思义,当事人害怕与人交往,尤其恐惧来自他人负面评价,这种情况无法用性格内向或好害羞来解释。

  世卫组织(WHO)诊断系统ICD-10和美国DSM-5中,均将SAD定为精神行为障碍,特指在社交场合诱发极度焦虑与恐惧,害怕遭人讥笑或负面评价,刻意逃避社交和人多的场合,在集体活动中极易陷入恐慌焦虑,损害到工作、学习和日常生活功能。当事人因社交恐怖而陷入痛苦、自责、逃避现实,有可能偷偷酗酒,或嗑药来缓解焦虑与压力。

  童年期的幼儿园恐怖或学校恐怖症可继发为社交焦虑症,有时伴发选择性缄默。低龄儿童可表现不愿去社交场合、无端发脾气、纠缠父母、分离焦虑、过度粘人、不与陌生人打招呼或说话,不与同学打招呼,每天盼着早点放学回家。要么常偷偷给家长打电话,要求早点接自己回家(相关内容可查看:孩子拒绝或害怕上学为哪般)。

  SAD青少年身处社交场合时,会过度担心受他人负面评价,怕成为众人瞩目的对象,害怕被同伴看成“神经病”、相貌丑陋、软弱无能、尴尬愚蠢、无聊、令人讨厌、邋遢或不讨人喜欢等。于是,面对众人时,常表现极度紧张恐惧、脸红耳赤、出汗发抖、说话结巴、目光闪避、翻白眼、不停眨眼、对视回避、低头不看人,或掩面逃离现场。指望他们当众表演、朗读课本、或是回答问题,比登天还难。

  若是寄宿生(包括大学生),则害怕进教室而常装病躲在宿舍,趁没人时去食堂吃饭。时间久了,自然会导致学业挫败、挂科和成绩下降。且不停自责无能、丢人现眼,有通过网瘾、喝酒或抽烟来缓解焦虑的行为。有可能表现病态式撒谎、强迫行为、对视回避、下意识自我保护动作等。

  若是职场青年,则会经常找各种理由请假不上班,从而严重影响其日常生活、工作、职业技能和个人成就,同时易伴有显著的精神痛苦感和各种躯体症状(相关内容可查看:话说千奇百怪的躯体化症状)。

  SAD可能有遗传基础。例如,家长有社交退缩或是回避型人格障碍,则孩子患SAD的风险高出同龄人的两、三倍(Merikangas, K.1999)。家庭教养不当,如过度娇纵或保护、过度干涉、养育焦虑、母子分离焦虑等也是重要的诱因。据说,大脑多巴胺D2水平偏低,而去甲肾上腺素和谷氨酸过度活跃与SAD发作有关,且杏仁核呈过敏反应状态(Heeren A,et al. 2017)。所以,高敏感特质的人士易患SAD。

  社会交往中的失败体验,是儿童青少年诱发SAD重要因素。如遭受霸凌、创伤性羞辱、当众出丑、失败的表演、师长负面评价、目睹好友当众受挫、遭孤立和排斥、羞耻感过重、学业挫败、考试不及格、自惭形秽、有口吃毛病、长相不佳、残疾等。

  饮酒或嗑药,可能会缓解社交焦虑,但持续饮酒和嗑药会加重SAD。

  3.静老师说

  在我国,新冠疫情流行以来,青少年SAD似乎有递增趋势,其中包括部分ADHD、ASD和阿斯伯格综合征等。不过,后者应是首诊疾患,SAD次之。

  SAD通常早发,学龄前即可埋下“伏笔”,继而加重,青春期以后即可诊断。据美国心理健康研究所调查数据,SAD每年影响1500万成年美国人,患病率大约5%左右(NIMH,2015)。须知,青少年SAD特别容易演化为抑郁症、物质滥用、网瘾或其它精神心理问题,它与内向性格或是害羞没啥必然关系。青春期的SAD更可能中断学业和社交,从而失去、就业机会,有可能发展为“蜗居”(相关内容可查看:社交退缩而蜗居的儿童少年)。

  一般来讲,SAD女性偏多,近年来大学生和职场年轻人也有增多趋势,男女不分仲伯,与就职/入学面试恐惧和失败有关。SAD大学生表现低自尊,经常脸红,说话颤抖,躲避老师,且自觉“体貌歪曲”、自惭形秽感更强。

  说千道万,父母养育方式和态度与孩子的社交退缩有密切关系。自幼锻炼孩子的自尊和自信心至关重要,可读读前文《如何建立孩子的自信心》。

  青春期后的SAD恐怕就得结合用药了。虽说认知行为疗法(CBT)有一定效果,但实施起来有费时、见效慢和患者配合性差的局限。目前临床上主要用选择性5-羟色胺再摄取抑制剂(SSRI)之类的药,其安全性和有效性是值得肯定的,如我给阿霖开的是帕罗西汀。其他常用药包括β受体阻滞剂和苯二氮卓类药物。两害相权取其轻,家长们没必要恐于副作用而拒绝给孩子用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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